没人想在二月死去
哪怕继续平庸活着,哪怕愿望
不能实现,哪怕有人说
人生不过如此,活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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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乳白,挡不住老屋,挡不住万枝柳条在风中挥舞,时而舒缓,时而急骤……如一支支软柔的毛笔。
一只只雪白的鸭儿们,研磨了一塘墨绿汁,又浓,又酽。塘里种有不多的莲藕,这阔大的荷塘是父亲用六个白天六个黑夜建成的。堤岸上,点点新绿围绕荷塘延伸,又沿着盛满露珠的青石板的缝隙向上伸展,伸展到老屋旁的稻场边,开始兴致勃勃地张望。
鲁镇的酒店的格局,是和别处不同的: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,柜里面预备着热水,可以随时温酒。做工的人,傍午傍晚散了工,每每花四文铜钱,买一碗酒,——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,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,——靠柜外站着,热热的喝了休息;倘肯多花一文,便可以买一碟盐煮笋,或者茴香豆,做下酒物了,如果出到十几文,那就能买一样荤菜,但这些顾客,多是短衣帮,大抵没有这样阔绰。只有穿长衫的,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,要酒要菜,慢慢地坐喝。
张家湾是一条山谷,其间有涧溪,缓缓流向美丽的清江。我的老家就在这山水之间,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。小时候的我,有早起的习惯。早起的鸟儿有虫吃。不错,早起的我,常常看日出。
从三正两偏的土墙瓦房子里飞了出来,天空已微亮,山谷里很静,哗哗的小溪,轻轻喊着歌儿一路向前,时有小鸟清脆的啼鸣,偶尔间有野物欢叫。
那天妈妈在家接到了一个电话,听着电话里急促的声音妈妈神情越来越严肃。
放下电话后,妈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,焦急的说:“你爸怎么还没下班啊?”她边说边来回的走动着,像是有什么想说又不能说的话……
这时,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,是爸爸回来了,我赶忙过去接过爸爸手里放着蔬菜和水果的塑料袋儿。